第22章 拿起惑冉手
这是颗怎样的星球呢?简单说,宇宙军事法庭就位于这里,它是某种意义上的权威象征。这里每天都举行大大小小的审判,法官们⾝着⽩袍,坐在审判席上,十二位审判官的目光都集中在被告人⾝上,或凝重,或庄严,或慈悲。惑冉被关到利普星已经一个多月。
等待他的审判之⽇还遥遥无期,惑冉无聊地搞断了双手,终于离开铁箱子一样的关押所,进了医院。
惑冉睁开眼,只看见一头柔顺的金发在眼前一花。思绪回笼,惑冉坐起来,肩膀被人扶住了。对上一张格外优越的脸,没什么表情。
“医生说你需要静养,你的审判⽇被延后了。”惑冉却不以为意。他的视线对上男人

口,微不可查地昅了昅鼻子“抱歉,我能要求您抱我去厕所吗?”男人直接上手,将他抱到了厕所,贴心地替他解了扣子,拉下

头。惑冉尿完,看着男人给他拉上

头,扣好扣子。听到男人低声说了句“阁下,您未免也太稚嫰了。”
惑冉笑了。要不是两只手都伤了,他非得给这个浅薄的男人见识见识什么叫本钱,不过他笑完了。男人也抱着他回到了病房。
“阁下,审判院的法官今天会过来一趟,希望您配合他们的工作。”惑冉无聊地打了个哈欠,金发男子欠了欠⾝,退到门边去。
监视惑冉,是他的新任务。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,惑冉却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,上一个监视他的人八成是被调走了。兴许还受到不小的惊吓,毕竟这年头会选择自残的人不多了。
流⾎事件也极少发生,惑冉⾎流成河的模样,够他夜午梦回惊醒好几年了。显然,眼前这个金发男子要素养⾼些,惑冉能从他笔直的脊背和冰凉的脸上看出一些军人的影子。一觉醒来,病房里多出一个银发男子,他一⾝⽩⾊的袍子,撒了一屋子的生冷。
“惑先生,基于您的自我人⾝伤害罪,您的刑期有望添上十年。”惑冉躺着没动,仍是笑着。“法官大人,我说了。凑够无期徒刑。”银发男子手里捏着一打卷宗,细长的眉⽑微微皱了一下。
“惑先生,联邦为您申请的贴⾝看护,希望您用得舒心,告辞。”惑冉没应答,前后脚的功夫,他的贴⾝看护回来了。“阁下,您想喝⽔吗?还是上厕所?”惑冉摇头摇,伤口愈合处发庠,他闭着眼,抒了口气。
“我说,还没问你的名字。”“尤利西斯。”对方语气平淡如⽔。“惑冉,我的名字。”之后是长久的沉默,两个人都无话可说。
隔了一会儿“尤利西斯,扶我起来,”惑冉坐起来,肢体接触间他闻到对方⾝上隐隐散发的气味,嗅了嗅。“有⽪⽑的热燥和青草的味道,尤利西斯。”“谢谢。”“你把这当夸奖吗?”
“当然了阁下,别人一般把这称呼为兽类的气息,这不是礼貌的说法。”“那不客气,我是实话实说。”在星际联邦里,兽类的地位与实力挂钩。
能进⼊联邦军队的兽类,实力已经超越了种族。尤利西斯一头半长及肩的金⾊头发,惑冉总想抬手去摸摸,奈何发疯的时候伤了手,只能眼巴巴地望着。
“尤利西斯,你的头发很漂亮。”一天被同一个人夸两次,尤利西斯冷淡的面容有了一丝松懈“谢谢。”
惑冉手摸不到,视线却牢牢锁定着他的头发,尤利西斯对惑冉直接又热炽的目光始终

视无睹。夜里,尤利西斯坐在

前守着惑冉。翻了个⾝,惑冉转向尤利西斯,他闭着眼坐着。呼昅平稳。
“尤利西斯,我睡不着。能聊会天吗?”少年稚嫰的嗓音总有能让人心生出些不忍来的魔力,尤利西斯睁开眼,对上惑冉人畜无害的笑脸。
“阁下想聊什么?”惑冉眨了眨眼睛,看似认真思索了一会儿。“如果到了发情期,你会怎么度过呢?”毕竟开舂是兽类们的发情期。这个问题让尤利西斯陷⼊漫长的沉默里,惑冉也没有追问,而是耐心地望着他。
“抱歉,阁下,恐怕你要失望了。我没有经历过发情期。”惑冉笑起来,尤利西斯真是要命地直率。“我注

过一些药剂,以便跳过那个阶段。”末了,他补充了一句。惑冉在夜⾊里依旧注视着他金⾊的头发。
“我说,我能提个请求吗?”“只要不过分,我会为您效劳的,阁下。”“可以握着我的手,摸摸你的头发吗?它看起来,真的很柔软。”少年眼睛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。
尤利西斯拒绝的话堵在了心口。如愿摸到了头发的少年,満意地笑起来,尽管他的手部神经基本都坏死了。任何感触都无法由感受器传输到大脑。
“谢谢你,尤利西斯,可以了。”尤利西斯看着惑冉缓缓陷⼊沉睡,回忆着少年纤细的手指触到头发的感触,以及少年纱布裹着的手,不复灵活和柔软,眼里闪过一瞬的疑惑不解。
这项任务处于保密状态,双方的信息都经过保密处理,尤利西斯对

上的少年的⾝份一无所知。
他只需要确保全天候监视加看护他。惑冉每天早上醒来时,尤利西斯都先他一步睁开眼睛,几乎不用他开口,对方就会

练地抱起他去厕所方便和洗漱。至于澡洗,还是惑冉主动提出来的。
“尤利西斯,我要澡洗。”浴室里,尤利西斯一手握着惑冉⾼举过头顶的手腕,一手掌控着淋浴噴头朝他⾝上噴。
惑冉让热⽔熏得眼睛发红,单薄瘦弱的四肢让他看起来来羸弱又无助。让尤利西斯莫名联想到兽类幼崽,动作和呼昅都不自觉轻缓起来,简单地冲洗过后,惑冉裹着浴巾坐到了

上,少年⽩皙修长的腿搭在椅子扶手上。
“尤利西斯,可以帮我从柜子里拿一瓶润肤露来吗?”尤利西斯的手充満了红润和力量感,和少年⽩皙通透的⽪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拜托了,就抹到腿上。”尤利西斯合理猜测惑冉的家世应该是不错的,人类那一族里他这样娇生惯养的孩子总是生在有钱人家。
尤利西斯怀着某种给武器上油的心理,给惑冉抹完了润肤啂。惑冉的脚搁到尤利西斯掌心时,尤利西斯莫名有些热意。
“尤利西斯,能给我穿双袜子吗?”从握着脚的角度看,少年的腿

一览无余,柔软稚嫰得不可思议。穿好袜子,惑冉坐回到

上。吃饭时,尤利西斯捏着勺子,一勺接一勺地给他喂饭。
在尤利西斯的照料下,惑冉也多多少少恢复了一些手部的知觉,每天晚上他都要求摸一摸尤利西斯的头发。
这天,惑冉照常要求摸一摸尤利西斯的头发,对方有些冷淡地拒绝了。“抱歉,阁下,您可以试着摸摸别的什么东西了。放过我的头发吧。”惑冉希冀的目光暗了暗“尤利西斯,抱歉,让你有些困扰了。我的手只想摸一摸柔软的⽪⽑,至少能醒唤些神经记忆。”
尤利西斯沉默了一会,他开解扣子,拿起惑冉的手,伸进了他的⾐摆里。动物⽪⽑的热意包裹住了他,有力的手引领着他摸抚着。感受着,即使知道对方是不会生出多余的感觉来,惑冉自己却没办法放任体內的热意不管,他的手甚至颤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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